为什么英文脏话4个字母居多？

　　前言：今天的文章可能会引起你极度的不适，或者也可能会让你短期之内掌握全部英文主流脏话，不建议16岁以下的英语学习者阅读，建议即将去美国的同学们认真阅读，至少被“欺负”的时候人家说了什么，别想我当年在宿舍听舍友说“娘希匹”，还以为是什么优雅的短语。

　　注：本文提到的研究内容、过程和结论均来自Benjamin K. Bergen的新书 What the F - What Swearing Reveals About Our language, Our Brains, and Ourselves. 

　　脏话（profanity）是每个二语习得者最好奇的部分。虽然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老师会在课堂上正式的教脏话，但是这并不妨碍学生们在掌握了一定的语言学习工具后，开始自行探索脏话的世界。我曾在课堂上问过同学们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到底是谁教过你们fuck, shit，piss这些单词的？同学们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第一次接触了这些单词，仿佛这些单词是他们的mother tongue，生下来就已经掌握。我又经常质问他们，fuck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他们异口同声，因为用得多。的确，当一个学生在课堂上说：fuck，这什么破题，可能更容易让同伴和老师接受这种抱怨，甚至会引来赞许和笑声。试想，安静的教室，突然窜出一个惊人的：CAO（标准的四声），这什么破题！可能大家都会尴尬而不失礼貌的鄙视。这些英文的“国骂”或许成为同学们“优雅”地表达愤怒的一种方式。

　　我们在英文有很多方式代指脏话，其中一种最常见的方式就是称之为four-letter word，四个字的单词。Wikipedia这样解释道，

　　The phrase four-letter word refers to a set of English-language words written with four letters which are considered profane, including common popular or slang terms for excretory functions, sexual activity and genitalia, terms relating to Hell or damnation when used outside of religious contexts or slurs.

　　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英文中的确有很多脏话都是四个字母的，比如下面这样亮闪闪的彩色图片。Benjamin（以下简称Ben）在他的书What the F*** - What Swearing Reveals About Our language, Our Brains, and Ourselves的第二章节对于这个问进行了一番深入的讨论，试图探讨这四字脏话背后到底是偶然的巧合还是人民的抉择呢？

　　首先，英文中骂人的话的确不都是4个字的单词，作者罗列了很多例子，比如ass, cum, fag, gay等等。【注意脏话和引起不适的话（bad words）稍有一些差距，就要比在中国你叫某位女性“老娘们儿”虽然并不脏，但是会引起女性的不适感。在这里给感兴趣的同学一个非常全面的offensive word list，大家可以自行“学习”： https://www.cs.cmu.edu/~biglou/resources/bad-words.txt）】 Ben经过筛选和合并，最后统计出了84个超级脏词。在这84个脏词中，有29个都是4个字母的单词，不过实际情况可能会更多，因为很多更长的脏词也内嵌了4个字母的单词，比如motherfucker，wanker。

　　那么如何判断four-letter是脏话的一个显著特征，还是仅仅是巧合呢？Ben做了如下对比，他把脏话单词字母的频率和所有的英文单词进行比较，如果分布差距不大，这或许说明，英语不仅仅对脏词而是对所有的单词都更青睐4个字母。

　　我们似乎看到了一些端倪，4字单词在pronfanity出现的频率要远高于whole language。但是Ben也意识到profanity和whole language的使用频率是不一样的。我们日常生活中脏词的使用频率更高一些。结合你自己的生活经验你也能感受到，谁一天不说几个“CAO”，但是很可能周五了才想起来明天要去“新东方”上课，你周末了才会想起来去健身房做个“普拉提”。于是，Ben又将profanity和whole language中出现频率在Top 10 percent的单词进行对比。

　　这一次我们发现，两者的频率相对更加接近了，但是还是能明显感觉出脏词中four-letter words技高一筹。部分说明脏词的确比其他的英文单词更倾向于使用四个字母。但是仅此而已吗？Ben并没有停止科学探索的脚步。

　　Ben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会不会是4个字母，这个长度组合，看起来更“脏”一些呢？似乎这个逻辑是不成立的，因为在其他的一些字母文字的国家，与fuck相对应的单词也并不是四个字母，比如法语中是foutre，墨西哥西班牙语中是chingar，对于向中国这种象形文字更没有字母可以贫血。而且，在文字没有诞生前，相信人们就已经开始会骂娘了。因此这个设想不攻自破。（下面这张图来个全世界脏词大合集）

　　图片来自： https://www.thrillist.com/lifestyle/nation/f-bomb-how-to-say-fuck-in-19-different-languages#

　　看起来不会让人不适，是不是4个字母的单词听起来会让人觉得很“脏”呢？Ben也分析了这种假说的可能性。的确有很多脏词使用了拟声词，让人们通过声音就可以联想到这个词所表达的意思，在中文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近几年火的“啪啪啪”。注意，必须三生连读，如果你只说“啪啪”，那只是打脸而不是f*ck。那么fuck这个单词会让人从声音上就联想到它所延展出来的肢体动作吗？所有的脏词都会在声音上象征出它所表达的寓意吗？答案是否定的。比如bitch这个词，一个恶毒的人（malicious or unplesasant person）无法用一个拟声词来表达。同时，我们再次围观世界够各地的fuck，他们发音也各不相同，甚至大相径庭，他们与have sex中的各种声音似乎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结论是虽然有一些脏词可能与sound symbolism相关，但是大部分的脏词却不是这样。Ben还提到了西班牙人对于sheet/shit，beach/bitch天然地分不太开，在他们听觉中这些单词都是差不多的，所以shit和bitch能体现出任何声音上的象征也是不成立的。

　　那么，这些脏词到底有没有什么共同特征呢？对脏话研究的越深，我想Ben的脏话就会越多。它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发现大部分脏词都是闭音节（closed monosyllables）。闭音节就是以辅音结尾的单词，比如fuck，以/k/结尾，就是一个闭音节词。而gay就是一个开音节的词。Ben进行了深入的统计，他发现95%的脏词都是闭音节单词，而Top 10 percent的英文单词中，闭音节的单词为81%。那么是不是闭音节词会让一个单词听起来更offesnive呢？Ben开始了自己的实验。他随机生成了一些开音节的单词，这些单词均不是英文单词，比如chee， smoo，然后他将这些单词都配上闭音节词比如smoo配上闭音节词skoom，stee配上闭音节词steesh。为了进一步验证，是否词首有影响，他还对他生成的单词进行分类，分为one consonant（单辅音） 和 two consnant（双辅音），比如dee就是one consonant开头，smee就是two consonant开头。之后，他让60位英语母语者对这些单词的profane的程度进行评测。结果喜人！

　　Ben发现在其他情况相同的条件下，英语母语者会觉得闭音节词更“脏”一些。而词首有更多的辅音也会让单词显得更“脏”一些。

　　THE END

　　Ben的研究对于英文脏话为什么4个字母居多的讨论仅仅提供了一些可能的解释。不过很大程度上来说已经能够解释一些现象，骂人的话不能太长，因为我们倾向于用简短、高亮的单词表达我们的愤怒，又要来一个辅音字母结尾更为有力度，所以这似乎解释了为什么4个字母居多。不过讨论还在继续，你觉得还会可能是什么原因呢？

　　最后来总结一些今天可以学习的单词吧：

　　profanity - 脏话

　　consonant - 辅音

　　four-letter word - 四字母单词，暗指骂人的话

　　谨以此文献给曾经在课堂上经常说Mother， F*cker的XYX同学。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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